網上的狐狸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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網上的狐狸精




今天上班的時候,我的腦海裡塞的滿滿的全是狐狸精的身影,她那美麗的大眼睛,妖媚的呻吟聲,扭動的身軀,讓我宛如著了魔一般,心中時時刻刻全都是她。真沒想到,從前天晚上真正得到她開始,我會更加的迷戀她。真想打個電話給她,哪怕只是聽聽她的聲音也好。我盡量的克制著自己,太過急躁糾纏的男人會惹女人厭煩的。


煎熬中好不容易等到了下班,連飯也顧不上吃,一心想早點回家,好上網去等我可愛的狐狸精。在女人方面一向自信的我,也不得不承認她的確不同於我以前玩過的那些女人。對她,我無法做到只是玩玩而已,我喜歡她,很喜歡她,一夜情是遠遠不夠的。如果可能,我真想永遠擁有她。


狐狸精沒在線,我看了看表,才五點二十。要是賀雲那個損友知道我那麼早就回家,一定會嘲笑我怎麼會變成住家好男人了。


我靜靜的等候著我可愛的狐狸精,誘人的小蘭兒。這時候,我竟然真實的湧起了一種誘捕童話故事裡的狐狸精的感覺,充滿著期待。很難想像,我這樣向來得天獨厚到從不需要等人的男人,竟然可以毫無怨由的等一個人,一個女人,甚至她都不知道我在苦苦的等著她。


在期待的時光中,我回憶著從前天晚上到昨天所發生的一切,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,充滿陽光的笑容,羞澀的紅雲,玲瓏有致的曲線,嫩滑的肌膚……她的一切都讓我有一種幻夢成真的感覺。


想起佔有她的時候,那種被她緊緊包容的興奮與滿足,高潮時她那紅紅的臉蛋,高高拱起的身體,還有那無法抑制的妖媚呻吟……這些都讓我無法自已的心醉神迷。


時間快速的流逝,天已經慢慢的黑了下來,我的狐狸精卻一直都沒有出現。怎麼回事?我用手機給她發了一條短信:快來吧,我迷人的狐狸精,我在網上等你,等的我心都碎了。


我把手機隨手放在了電腦旁邊,起身走去陽台,試圖鬆弛一下因期待和思念而緊繃的神經。


音樂聲響起的一瞬間,我幾乎是閃電般竄到電腦旁一把抄起電話……


「家豪,你在哪?很忙嗎?」熟悉的溫柔女聲傳來,我的心卻悄悄的下沉,不是蘭兒,而是我的女朋友欣妤。


「我不忙,有什麼事嗎?欣妤?」


平穩的聲音有了絲絲起伏,彷彿含著無限埋怨,「你不是說今天下班要來找我去吃飯的嗎?你忘了?」


天那!「對不起,對不起,欣妤,我,我,我實在是太忙了,真的忙的忘了時間,對不起!」,我居然把約宜蓁週一吃飯的事忘的一乾二淨!


「你不是剛還說不忙的嗎?」


我極力保持著語氣的輕快,「那還不是因為只要是你打來的電話,再忙我也要先看看你有什麼事情,當然脫口就說不忙了啊。」


電話那邊一陣沉默。


「怎麼?你不相信我?欣妤,你也是知道的,我工作起來真的是什麼都會忘記的。」欣妤還在沉默,這讓我的心有了絲不確定,「我明天一定去接你吃飯。向你賠罪。好欣妤,你就別生氣了。」


「你現在在哪裡?」


「我?我,我在公司裡呢。」


「明天見。」


「嗯,好,明天我多忙也一定去……」我話還沒說完,電話裡卻已經傳來了「嘟」、「嘟」的忙音。


真沒想到宜蓁會掛我電話,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情。她好像真的生氣了,我們從小一起長大,青梅竹馬。宜蓁是那種溫柔婉約的大家閨秀,從我們正式交往到現在,別說吵架,就是臉紅的次數都屈指可數。


今天這是怎麼了?只為了我忘了約會?不會啊,以前我也有因為工作忘了約會的情況發生,她總是在事後我道歉的時候,溫柔的對我笑笑,然後說:「我了解你,不會怪你的。」


接了宜蓁的電話以後,心情莫名的開始煩亂,這個時候,更是思念蘭兒,以前,每當心情不好的時候,無論是因為工作,還是感情,我都上網去找蘭兒,她會用她的笑聲,她的溫柔,和她的智慧來平穩我的心。有的時候,甚至會用勾引的方法來轉移我的注意力,到最後,總是成功的讓我換上好心情。


「蘭兒,你為什麼還不回來?我想死你了。蘭兒,你在做什麼?怎麼不回我的消息?蘭兒?你怎麼了?你不理我了?我的狐狸精,快回來陪陪我,我現在心情很不好,我需要你。……」


我發了一條又一條的短信息給蘭兒,竟然一直都沒有回應。


煩躁的我,撥著蘭兒的號碼,敢不理我,真想罵她一頓解解氣。可是……這個該死的狐狸精!她竟然敢關機!


她在幹什麼?幹什麼會需要關掉手機?從我知道她的電話號碼以後,這是第一次碰到她關機。難道……她,她是去見別的男人了?猜疑與妒忌,讓我非常的暴躁,心情更跌到了谷底。


天色越來越黑,我煩躁的在屋子裡走來走去。


宜蓁的事,明天就可以解決。她那麼溫順賢淑,而且,是真心的愛我,不管發生了什麼,只要我誠心道歉,她一定會原諒我的。


至於蘭兒,我明知道自己不該胡思亂想,但是,我還是控制不住的往最壞的地方猜想。一個女子,天都黑了還不回家,故意關掉手機。更何況,因為我們彼此是以誠相待,她知道我是有女朋友的,我也清楚的知道,蘭兒在網上不只我這一個朋友。


「啊!」我對著窗口吼了一聲,只要一想到蘭兒此刻有可能躺在別人的懷裡我就無法忍受。可是,我有什麼資格去要求蘭兒?我是蘭兒的什麼人?


心煩意亂的我,順手抄起了沙發上的西服外套,怒氣沖沖的甩上門。到附近的街道,隨便找了個酒吧,讓調酒師給我調了一杯烈酒。還沒喝完,就走來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,讓我請她喝酒。如果是平時,看在她還有幾分姿色的分上,也許就聊上兩句。但是,現在,我卻只想揍人。連喝個酒都不讓人清靜!一口喝乾了杯中烈酒,理都沒理那個女人,轉身就走。遠遠的還聽見她罵我不識抬舉。


第二天早上,順手拿過手機一看,蘭兒竟還沒給我回消息,還是關機的。要不是今天還有重要的合約要談,我真想立刻就衝去那個可惡的狐狸精家,揪她出來。


起來以後,頭偏偏還有點痛,真是他×的,看來昨天的酒還真是夠烈的。都是蘭兒,都是你個狐狸精害的,只一天,你就把我的生活弄的亂七八糟,真不愧是妖精,看我找到你,怎麼收拾你的。


以我的處理能力加上秘書秦穆羽事前的周密準備,我輕輕鬆鬆的就解決了合約問題,順利的完成了工作,心情也放鬆了許多。只不過,蘭兒還是沒有任何消息,讓我心裡多少還是有點惦念。


下班,我依約開車去接宜蓁吃飯。宜蓁一直都是個溫柔雅致的女子,更不會做任何不講理的事情,既然她生氣了,不管為了什麼原因,我都要先向她賠罪。我決定請她去她最喜歡的東海漁村吃海鮮,還特意去買了她最喜歡香水百合。


百合靜靜的躺在桌子的一角,桌上的海鮮在迅速的減少,整個雅間都保持著用餐的最高品質-靜悄悄。


「欣妤,你到底怎麼了?為什麼生氣?就是要判刑也得宣佈罪狀啊。」看她優雅的用新換上來的熱巾擦了擦嘴角,我知道她已經飽了,於是開口問她。


她靜靜的看了我一眼,平靜的對我說:「昨天給你打電話的時候,我就在你公司裡。」


一句話震的我無言以對。被人當面揭穿謊言的感覺,是那樣的尷尬和難受。


宜蓁沒有說一句斥責我的話,只是看著我。而那一雙秋水的清澈純淨,讓我的心頭開始泛起了絲絲愧疚,並且,這種愧疚還在不斷的膨脹著。


「我一直都知道你在外面有女人,我也知道你不滿意我。但是,這是第一次我發現你動了真情。如果你愛上了她,那麼請你告訴我,我會將自由還給你。」


「不,我沒有!」幾乎是反射性的脫口而出。「我一直都只愛你,欣妤,你是瞭解我的。是,我是還有別的女人,但是,我愛的人只有一個,那就是你。我從來沒有對第二個女人說過我愛你這三個字!絕對沒有!」


「不要自欺欺人了,你以前從沒有騙過我的,可是,昨天……」宜蓁的聲音在顫抖。


看著那雙秋水染上了無限委屈,水霧慢慢的模糊了眼眸,我的心彷彿被人狠狠的揪住。宜蓁雖然外表嬌弱,但卻很少哭,從小到大,除了現在,我只見她哭過一次,鮮明的回憶突然跳入了腦海。


那是三年以前……


將近一個小時的浪漫調情,溫柔前戲仍然沒能完全喚起宜蓁的熱情,卻讓我自己慾火焚身,情難自禁。我感覺我的小弟弟幾乎要爆炸了,我沒辦法再繼續克制了,分開她雪白的雙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,猛的,一下就將自己的小弟弟刺進了宜蓁緊窄到幾乎閉合的小穴裡。


「啊!」宜蓁輕輕的叫出聲來,雖然聲音很輕,但是,我卻聽的出她正極力壓抑著的痛苦。我看到,她咬著自己的唇,眼睛裡溢出了大滴的淚珠。


我立刻停止了自己的動作,不忍繼續前進,心疼的看著她,「欣妤,你,你別咬自己啊,叫出來,沒關係的。你,你別忍著啊。」


宜蓁好像疼的說不出話,看她的樣子,讓我心疼不已,我輕柔的吻她,不讓她再咬自己,直到我感覺到她稍微放鬆了些才放開。


「欣妤,你不要忍耐著,想叫就要叫出來,這時候呻吟是正常的。」


宜蓁輕輕搖了搖頭,看著我說,低聲的說,「我沒事的,你繼續吧。」


我非常輕的動了一下,卻引起她的抽氣聲。「很疼嗎?實在太疼的話,我,我……」我本想說我寧願停下來。但是,宜蓁沒有等我說完,就用手摀住了我的嘴。「沒關係的,你不要管我,我,我以後將會是你的妻子,這是應該的。我,我,只希望你能快點。」她的臉漲的通紅。


看著宜蓁,我明白她說的是真心話,也知道這時候,只有繼續,不然宜蓁同樣會難過,所以,我只好加快速度。


雖然,我很快的釋放出來,但是,宜蓁仍然疼的淚流滿面。我非常心疼的看著她,溫柔的將她摟進懷裡。心裡有些後悔的想著,我明知道無論自己怎樣溫柔的進行前戲都無法引燃她的熱情,今天就不應該那麼投入,甚至到了最後無法克制自己,而讓自己愛的人那麼痛苦。至少我也應該準備些潤滑液,那樣宜蓁就不會留下一個如此疼痛的回憶了,多希望我們的初次會是美好的。


我用手指愛憐的撫摸著她的臉頰,心疼的吻去她為我忍受疼痛而流的淚水,心中藏著無限的滿足,我終於佔有了這個一直以來,我最愛的女人。


摟著她還有些僵硬的身體,知道她還很疼,於是,我抱她來到浴室,「來,我幫你沖洗一下,這樣會讓你舒服些的。」我極盡溫柔的充滿愛憐的沖洗著宜蓁潔白無暇的肌膚。


再抱她回床上時,她看見床上的血跡,愣了下,掙脫了我的懷抱,坐在床上盯著那些血跡,好半天以後,我看見淚慢慢的溢滿她的眼睛,她的身體微微的在顫抖。


「你,你怎麼了?別哭啊,欣妤。」我一看到宜蓁的眼淚,嚇了一跳,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宜蓁哭。


我手足無措的看著淚水串落,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。隨她的眼睛,我看了看床上的血跡,想起她家,那是一個觀念非常保守的家族,雖然實力雄厚,權勢極高,卻思想保守的如同不是生活在這個時代,頓時,我明白了她為什麼會哭。


我走到她面前,把她摟進懷裡,「後悔嗎?欣妤?」


宜蓁聽我這樣問,抬起頭看著我,淚眼中有著擔心和害怕,但是,卻毫不遲疑的非常堅定的搖了搖頭。


『這就是我的欣妤,我愛的欣妤,天下再沒有別的女人能像我的欣妤這樣,再也不會有人能牽動我這樣的愛戀。』我在心中感歎著。


「欣妤,你看著我,不要錯開眼睛。」宜蓁柔順的抬著頭,仔細的看著我,美麗娟秀的臉上掛著滴滴淚痕,宛若帶雨梨花,雖然很美麗,但我卻永遠不想再看到,我的心根本無法承受看見她淚痕的那種痛楚。


我伸手,用手指掬起宜蓁臉上的一滴淚珠,放到自己的唇邊。「欣妤,相信我,我絕不會負你,今生今世,只有你,會是我的妻。我保證,永遠都不會欺騙你,因為,再沒有第二個人,可以像你一樣瞭解我,一樣愛我,一樣可以引發我無法控制的激情。你就是我的愛,唯一的愛,我更不會讓我們兩個家族蒙羞,也決不會讓你家因為今天的事,而對你有任何的責難。」我用最堅定的眼神,最鏗鏘有力的聲音,述說著連我自己也堅信不移的誓言。


宜蓁的眼睛中,再沒有了害怕和擔心,但是,淚水卻泉湧而出,她一下子撲進了我的懷裡,我緊緊的環抱著她,堅定的懷抱如同我堅信的誓言。


而現在……


看著眼前同樣是淚眼朦朧的宜蓁,想著當年自己的信誓旦旦,我情難自禁的一把把她摟進了自己的懷裡。心中滿滿的全是愧疚,我還是讓宜蓁傷心難過了,我真該死!


「對不起,欣妤,真的對不起,你原諒我,好嗎?」我小心翼翼的柔著聲音真誠的向宜蓁道歉。


「我該原諒你嗎?你為什麼會騙我?」宜蓁小聲的嘟囔著。


「我保證,我保證絕對不會有下次,我昨天心煩意亂,情緒不好,才順口說自己忙,忙當然是應該在公司裡忙。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騙你。最近各方面的壓力都太大了。昨晚,我決沒和任何女人在一起。你相信我!我只愛你,永遠都只愛你一個!」


宜蓁抬著頭,仔細的看我,我真誠的回望著她。


「我相信你。但是,你要答應我,以後,你再情緒不好,要讓我為你分擔,而不是隱瞞我。我是你的女朋友,你的妻,我願意分擔你所有的不愉快。」宜蓁輕柔而真誠的對我說。


宜蓁,你總是讓我深深的感動,你讓我怎麼可能不愛你?情到深處,竟說不出口,我只好深深地吻她,這個我最愛的女人。


同時,我心裡也暗暗下定決心,和蘭兒保持距離,不能再放感情進去,更是取消了原本想轉天早上就去蘭兒家的計劃。


從這天開始,我刻意的恢復了過去的生活,下了班就找朋友喝酒聊天、打球唱歌。依舊找往日的情人、女伴出去開房。但是,我竟然在每個女人身上看見蘭兒的影子。我只好疏遠她們。最後,我發現,我只能和宜蓁做愛,因為我是真的愛她。可是,宜蓁的身體嬌弱,而且,每一次,都是強忍著疼痛來滿足我。這讓我怎麼忍心?三年了,我依然無法改善宜蓁的身體反應。我只好強自忍耐,甚至要借助自己的手來解決自己的強烈慾望。


一個星期過去了,我最終還是無法克制的在每天回到家以後,上網去看看蘭兒有沒有出現,有沒有給我留言,也在每天的早上、中午、晚上都打她的電話。每天,我既期待著她的消息,渴望著她的出現,也在擔心著如果她真的出現了,我又該如何對待她?


轉眼,半個月過去了。我從最初的猜疑,後來的刻意不去想,到現在,卻已經成了滿腹的擔心。她是不是出什麼事了?我記得她說過,她父母早亡,在這裡沒有一個親人。這種擔心,壓的我快喘不上氣來,就算只做普通朋友,就算,我拿她當妹妹疼,不管算什麼,我都無法再這樣置之不理。


來到蘭兒家樓下,才發現,我只知道她住五樓,卻不知道是哪個房間。只好上了樓,從最左邊開始敲起,碰碰自己的運氣了,好在,一層樓只有三個門。


「你找誰啊?」一位老太太打開了門,問我。


「請問蘭兒是住在這嗎?」我忐忑不安的問,此時才發現自己對蘭兒的瞭解未免太少了,竟連她的全名都不知道。


「你是問一個漂亮可愛的小姑娘嗎?眼睛大大的?」


「嗯,是啊,是啊!」我心中一喜,真的在這,太好了。


「你來晚了,她十幾天前就搬走了,原本她是租的我家的房子,可是,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,突然就搬走了。搬的那麼倉促,真讓人擔心啊。」


「搬走了?那,您,您知道她搬到什麼地方去了嗎?」我心下一驚,聲音有點顫抖。


「我怎麼會知道?畢竟我又不是她的親人,雖然,我很喜歡她。她是個可愛善良的孩子。她住這的時候,總是主動的幫我們搬東西,定牛奶,買報紙,更經常陪我聊天,聽我嘮叨……」老人好像有點自說自話了,我正不按捺不住的想告辭,老人卻像想起了什麼。「她離開的時候好像很傷心,眼睛紅紅的腫著,不會是因為你吧?是你傷了她的心嗎?年輕人。」老人的眼睛裡出現了責備。


「當然不是,我只是她的一個朋友。」她哭了?哭著離開?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是因為我嗎?


「是嗎?她在這租住了四年,從來沒有男人來找過她。」老人不信任的看著我。老人的這句話狠狠的敲在我的心上,讓我沒有辦法繼續保持平靜,只好趕緊向老人告辭。和老人道別的時候,我竟然感覺到陣陣心虛。


「她是好姑娘,如果真的是你,你要好好待她啊,一定要把她找回來。如果她回來這裡看我們的話,我會告訴她,你來這找過她的。」臨走時,老人依然不減熱情的說著。


老人的話在我的心裡引起了驚濤駭浪,四年,沒有男人找過她?不禁又想起那天,第一次進入她身體的感覺,那麼的緊窄,雖然不是處女,但是,很明顯,她也不是那種非常隨便的女孩。


回到家裡,煩躁的揪起自己的頭髮,到底這都是怎麼回事?是因為我嗎?她為什麼哭?既然我已經找不到她了,為什麼還要讓我知道,她是個好到讓我絕不希望錯過的女孩?為什麼要讓我在失去以後還要知道這些?


是的,我知道,我已經失去了我的狐狸精。但是,我究竟做錯了什麼?她是為了躲我嗎?是我傷了她的心嗎?無數的疑惑湧上心頭,卻再也無從知曉了。我只能期待,她再度出現在網絡上了。


你這該死的狐狸精,為什麼離開了還要折磨我?!狠狠的捏碎了一隻玻璃高腳杯,任憑碎裂的玻璃劃破我的手指。


又過了五天,還是沒有任何蘭兒的消息,如果她真的是故意躲我,我怎麼也是不可能找到她的。這樣也好,至少我不會辜負了宜蓁。但是,經過這段時間,也讓我明白了,只要有一絲的可能,我都絕不會放棄蘭兒的。


週六,下午無事,自從網上見不到蘭兒了,突然覺得,上網已沒有了意義。臨時起意,我決定給宜蓁一個驚喜,我知道她父母這個月去海南島旅遊。我打算在她家過一個蜜月似的週末。


買了很多我們愛吃的東西,來到宜蓁家。那是一幢三層的小別墅,一年多以前宜蓁的父親買下的。別墅前的小庭院裡,是一片森森綠意,讓夏日多了幾分清涼,最美麗的是那片綠色中綻放的朵朵玫紅,優雅秀麗的玫紅色花朵,散發著幽雅醉人的香氣。開的真美,宜蓁一定很小心的照顧著它,這株我送給她的玫紅百合。看著盛開的百合,我的心暖暖的,漲滿了柔情。


走近別墅,還是那麼的寂靜。這幢別墅裡只住了宜蓁一家三口,所有總是靜悄悄的。就因為這樣,我雖然很喜歡這裡的環境,卻很少來,尤其是宜蓁的父母在家的時候。


宜蓁的父母親是對非常保守的夫妻。如果有人想和宜蓁交朋友,就必須先經過她家裡的鑒定才可以,從宜蓁小時候起,就是這樣,所以,宜蓁幾乎沒有一個朋友。就連每天來收拾屋子做飯的保姆,都不敢和宜蓁家裡人隨便多說一句話。


幸虧我家與她家是世交,在各個方面更是與她家算的上門當戶對,所以,從小,兩家就非常放心我們兩個在一起。現在,我們都長大了,彼此相愛,兩家的大人更是樂見其成。只等我28歲,通過家族考驗,繼承家業的那天成婚。宜蓁的父親更是放心到親手給了我一把別墅的鑰匙。


看看手上的鑰匙,突然泛起一絲苦笑,雖然還沒有那一紙登記,但是,這鑰匙等於承認我是她家的女婿,如果我敢辜負她,依兩家老人的脾氣,一定會聯手把我碎屍萬段的。奇怪,今天是怎麼了?想那麼多幹嗎?我根本不可能會辜負宜蓁的。


搖搖頭,拋開了滿腦袋的奇思亂想。今天是週六,保姆只來上午半天,那麼現在一定只有宜蓁自己在,我決定偷偷溜進去,嚇嚇我溫柔可人的老婆。


悄悄的開了門,正好瞧見宜蓁在一樓客廳裡擺弄花瓶。今天,宜蓁穿了一件鵝黃色的錦緞旗袍,她的身材非常的纖細,曲線順滑柔美,旗袍正是最適合她的服飾之一。她還是向往日一樣,將長髮規規矩矩的盤在腦後,露出她雪白迷人的頸項。宜蓁永遠都是那麼高貴典雅。也難怪我的朋友會說,宜蓁就像一尊美麗的女神,不過,在我的心裡,她永遠都是我要盡心呵護的玻璃娃娃。


我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,順手把吃的放在桌子上,從後面一把就抱住了她,低頭先在她迷人的脖子上烙下一個火熱的吻。


她身體立刻一僵,但很快就放鬆了。


「你不怕啊?也不看看是誰?要是別人佔你便宜怎麼辦?」我故意酸溜溜的滿含委屈的說著。


「好酸,除了你這個大色狼,還有誰能自己進來?還有誰像你這樣無賴?」宜蓁搖頭歎息的說道,還故意做出一副為我痛心的樣子。


一看就知道,今天宜蓁非常的開心,我的心情也隨之不斷上揚。


「好啊,你竟然說你老公是無賴,你看我怎麼治你的。」


我正想動手把宜蓁摟住,親個過癮。樓上卻飄下來一個很甜美誘人的聲音,「姐,你看看,我穿這衣服合適嗎?總覺得這樣的衣服只適合姐姐穿,顯得高貴典雅,我穿,怎麼看都像是醜小鴨插上了天鵝羽毛。」這聲音太熟悉了,我一下就愣住了,就那樣摟著宜蓁呆住了。


隨著聲音,樓梯上走下來了一個身影,先出現的是一雙水藍色的高跟涼鞋,一對秀氣白嫩的小腳丫被套在其中,我想即使童話裡的水晶鞋應該也不過如此。接著出現的是一條同樣水藍色的魚尾長裙,裙下,只露出了很小的一截嫩白如藕的小腿。接下來,再出現的是同樣顏色的仿古短袖小襖,側開襟,襟口上排著一排盤絲扣,很漂亮典雅的衣服,只不過,衣服主人擁有一對高高鼓起的乳房,使得全身的曲線不能算很柔順,也稍稍破壞了一點那種古典的柔弱美。


再往上看,顯然非常長的頭髮被主人隨意的攏在腦後,側面還飄散著一些調皮的凌亂髮絲。好熟悉的身材,好美的烏絲,最重要的是她給我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。我小心的將目光調整到她的臉龐……


大眼睛,長睫毛,殷紅的櫻唇,一股電流竄向我全身的細胞,蘭兒!竟然會是我的蘭兒!這,這,這怎麼可能?我心中的震驚是無法言喻的。


這時,蘭兒也看到了我,她臉上快速的飄過了一絲驚訝,轉瞬之間,那驚訝的神情就被她掩飾了起來。


「姐姐,我不知道你有客人在,真對不起,打擾你們了。我先上樓去,你們慢慢聊。」蘭兒的大眼睛掃過我的手。我竟然下意識的鬆開了原本緊抱著宜蓁的手。蘭兒的眼睛裡出現了看不懂的東西,看她的樣子好像立刻就要跑上樓去。我心裡很急,卻不知道該怎麼喊住她。


「伊蘭,別急著走啊,來,我給你介紹,你們也應該互相認識一下的。」宜蓁完全沒注意到我們之間的異樣,出聲喊住了蘭兒。我看著蘭兒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下來。


「這是我的男朋友,叫陸家豪。」


「這是我的妹妹,叫柳伊蘭。」


沒想到,我竟然是這樣知道我的狐狸精的名字,真是諷刺,我在心裡暗暗的想著。


「你好。」蘭兒首先大方的打著招呼。


我連忙收斂心神的回應道,「你也好。」


「伊蘭,你也坐下來,和我們聊一會吧,你們也該互相瞭解一下啊。」宜蓁溫柔的說著。


「不了,姐姐,我剛才下來,就是想要出去呢。」


「上哪去?遠嗎?用不用讓家豪送你?他應該開車來了。」


「不用了。很近的,而且,我想……散散步,呼吸點新鮮空氣。」蘭兒邊說邊掃了我一眼。


「好吧,那你自己小心哦,晚上早點回來。」


「放心吧,姐姐。我知道的。祝你們下午幸福哦。」話還沒說完,水藍色的身影已經從門口消失。


「這個伊蘭,總是那麼的調皮。」宜蓁聽了蘭兒的調笑,窘迫的臉色有點點發紅,「你剛才嚇到了吧?沒想到我家還有別人吧?讓你總那麼色,這次讓伊蘭看笑話了吧。」


她看笑話?我可是一點都笑不出來。剛才的話,我聽著心裡特別的難受。我努力的穩定著自己的情緒,盡量用平靜且輕快的聲調問宜蓁:「宜蓁,她是你妹妹?我怎麼不知道你有這麼個妹妹啊?我們兩家是世交,你怎麼可能有我不知道的妹妹啊?是你同學?朋友?乾姐妹?遠房表姐妹?」我一口氣說出了所有的猜想。


「她,她……伊蘭,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。這可能也是剛才她不想我介紹她的原因吧。」


「什麼?」我不可思議的喊了出來。


「你幹嗎那麼吃驚?」宜蓁的臉上出現了一種很難堪甚至有點受傷的神情。


我愣了下,立刻明白過來。想當年,連生在這一代的宜蓁,和我初次雲雨之後,都會害怕傷心到讓從不落淚的宜蓁在我懷裡痛哭的地步。更何況是上一代。伊蘭的存在在她家的觀念裡,一定意味著這是一樁家族醜聞。而我剛才太過吃驚的樣子一定讓宜蓁誤會了。


「對不起,我沒別的意思,宜蓁,我只是吃驚你有個妹妹,我竟然沒見過,甚至絲毫不知道有這樣的一個人存在。」我連忙解釋著。


「我瞭解。不是我們故意瞞你,實在是誰也不願去提起這件事。伊蘭更是從來都不回來的。」宜蓁的臉色恢復了正常。


「那現在是?」


「那是因為她必須搬家,需要時間找房子,臨時想找個住的地方。你也知道的,臨時找房子很困難,正巧,這件事被我知道了,怎麼也是自己的妹妹,又正好爸媽去二度蜜月了,要下個月才回來。我就私自作主,讓她回來住,我也可以有個伴,她也會比較方便的。……這件事,你,你不要讓你家人和我家人知道,好嗎?也不要再問其它有關她的事情了,上一代的事情,我並不清楚。」宜蓁帶著絲懇求的看著我。


「我當然不會說,也不會問的,你放心吧。」我也確實不忍心再問宜蓁任何問題了,她總是那麼的善良敏感,我更擔心繼續問下去會不小心傷害到宜蓁。


我強壓著心神,扯開了話題,陪著宜蓁天南地北的聊著,直到感覺宜蓁完全開懷起來。而我自己,卻實在無法一直默默承受那種震驚,更不可能在這樣的情況下在宜蓁家度週末。於是,我隨便找了個借口,就離開了那。


我獨自失魂落魄的回到家,無論如何我都絕對想不到,天下竟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。蘭兒竟然是我女朋友的親妹妹!我想給宜蓁一個驚喜,上天卻給了我一個驚嚇。蘭兒,她一定已經知道了,今天才那樣的鎮定,如若不然,就是我在她心裡一點地位都沒有。


心亂成一團,糾結在一起。蘭兒,你為什麼要騙我,為什麼說你父母早亡?現在這樣的情況根本是我無法想像的。我抑制不住自己奔騰的思緒,蘭兒,她是宜蓁的妹妹,如果我和宜蓁結了婚……難道以後要我眼睜睜的看著她和別的男人約會?而宜蓁,如果宜蓁知道我竟然和她妹妹……


怎麼會這樣?宜蓁和蘭兒竟然是親姐妹,難道我以前做過孽,這是上天要懲罰我?千頭萬緒在心中糾結著,隨便揪起任何一絲,都讓我痛徹心肺。一跟接一跟的吸著平日裡只有應酬時才偶爾吸一跟的煙,煙蒂慢慢的堆滿了煙缸。


激盪的情緒在時間中慢慢平復了,理智自動開始分析起來。她上次的不告而別,如果是為了躲我。那麼,今天的偶然相遇,會不會讓她再演一出憑空消失?如果她再消失了,我甚至沒有辦法向宜蓁詢問,現在,唯一的方法,只能是我自己去逮這隻狐狸精了,先捉到她再想別的問題吧。


唉,蘭兒。你真的是個磨人的妖精。


週日一早,我找個朋友換了輛宜蓁不熟悉的車,開車來到宜蓁家外比較隱秘的地方,停在那裡,靜靜的等著蘭兒。


別墅的門開了,裡面出來了一輛出租車。宜蓁家自己有車,一般不會叫出租的,莫非是蘭兒?我只好賭一下自己的運氣,開車跟著那輛出租車。


跟著那輛出租車,一直到了城市中距離宜蓁和我所住的區最遙遠的一個區,車才在一個小小的平房院落外停了下來。車門打開了,出來的是昨天的那一襲水藍色,真的是蘭兒。她背上背了一個大背包,手裡還提了一隻大箱子,拿著那麼多東西,蘭兒卻筆直的站在院落外面。我第一次發現,蘭兒,是那麼的堅強。


也許,我早就知道的,總是我向蘭兒訴說著種種的煩惱,蘭兒總是笑著幫我分憂,她卻很少講自己的事情。初見蘭兒時,那仿若集結了陽光的燦爛笑容,一直都迷惑著我的心神。我究竟是怎麼對待蘭兒的?以後我又該如何對待蘭兒?我的心裡翻騰著無法分辨的滋味。看著蘭兒就在那裡,我卻突然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上前去。


蘭兒拿出了鑰匙,打開了房門。我不能再猶豫了,否則,蘭兒又會從我的生命裡消失。一想到她會消失,一股恐懼震懾了我的神經,所有的顧慮全都煙消雲散了。


「請讓我幫你提吧,可愛的小姐。我最可愛的狐狸精。」我也佩服自己在現在這麼複雜的心情下,還可以用這樣輕佻的語氣開著玩笑。


蘭兒一下子就愣住了。我也毫不客氣的從她手上拿過了那個大箱子,提著東西徑直走了進去。


門內只有一個大約十五平米的房間,裡面還有兩個小門,看樣子是廚房和衛生間。很簡陋的屋子,牆壁看的出是剛剛粉刷過的。屋子裡,只有幾樣很普通隨意的必備品,可見主人根本無心以此為家。


「謝謝姐夫。」蘭兒也走了進來,卻沒有關門,她直接走到床邊放下了自己的背包。


「你剛叫我什麼?」


「姐夫!」蘭兒很大聲的重複了一次。


我像在看怪物一樣的看著她,卻不知道該說什麼。我只好先去關上了門,再回來,坐在屋子裡的小木凳上,默默的看著蘭兒。


蘭兒靠著床邊的一個櫃子站著,從我關上門以後,她就顯得有些侷促不安。


「為什麼要躲我?」沉默良久以後,我還是問了這個白癡問題。


「笨蛋也知道為什麼。」蘭兒白了我一眼,怪聲怪氣的叫了聲「姐夫」。叫完以後,她就好像一個洩了氣的氣球,平躺在床上。我站起來,到她身邊坐下。


「蘭兒,你怎麼知道的?以前你應該不知情啊,怎麼突然就知道了?」對這點,我毫不懷疑,我知道,我的狐狸精絕不會早就知情而故意作弄我。


「就在你送我回家的第二天清晨,姐姐突然給我打電話,說是她男朋友曾經送給她一株親手栽種、辛苦培育了三年之久才綻放美麗花朵的玫紅百合,而這株百合開的很美麗的花朵卻一夜之間全部都蔫了,她找不到原因,可她實在不想讓普通的花店護理人員碰那株百合,只好問我可不可以回去幫她救救那株百合,」


「怎麼會問你?」我抓起了一縷蘭兒的青絲,在手上纏繞。心裡卻為一切的巧合顫抖著。


「我以前曾經幫一個朋友專門種植過花卉,尤其以百合科目最拿手,我當然要回去幫姐姐,更何況,玫紅百合是比較珍稀寶貴的品種,怎麼能忍心不救?等治好了百合,已經是下午了。姐姐很少給我打電話,找我幫忙更是第一次,我也就好奇起她男朋友的樣子。於是,姐姐給我拿來你們的合影……」


蘭兒停了下來,不再說話。我忍不住想抱怨上天的殘忍與不公,為什麼偏偏要挑我們剛見過第一次面的轉天呢?!


滿屋子的寂靜,幾乎讓我窒息。「為什麼弄張那麼大的床?」我隨口問了個問題,希望能緩和一下彼此都繃緊的情緒,可是,這問題卻讓我自己的胸口隱隱作痛,不自然的想到,難道蘭兒是想……


蘭兒看了我一眼,根本沒有要回答的意思。莫非真的是我想的那樣?所以你才不回答?我心裡忍不住揪起一個大疙瘩。大概是我的臉色越來越難看,蘭兒終於開口了,「請停止你不切實際的胡思亂想,姐夫!」


最後兩個字,讓我壓抑不住的吼了出來,「不許你叫我姐夫!」


蘭兒愣愣的看著我,屋子裡一片的沉默。


「不管我是不是那樣叫你,這都是事實。」蘭兒輕輕的說著。


我一點也無法否認蘭兒的話,呆呆的盯著蘭兒,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,該做什麼,我的腦海裡是一片空白。眼睛裡的蘭兒還是那麼的妖媚可愛,在我的注視下,她的臉上慢慢的又泛起了那迷人而熟悉的羞紅色。


我的理智不知道該做些什麼,但是,我的身體到是非常的清楚,我不禁嘲笑起自己絕佳的動物本能。但,不管我的理智如何的嘲笑著自己的獸性,我全身的每一個細胞依然不停的叫囂著,要她!要她!多日來壓抑著無法宣洩的慾望全都湧了出來。


心中空的麻木,理智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,我翻身壓住了她,我的狐狸精,我的蘭兒,此刻,我只知道,我是真的好想要她。而蘭兒幾乎是立時就嚇得驚慌失措,手腳都做著無意義的掙扎。我摁著她,慢慢的靠近了她的臉龐,隨著我的逼近,蘭兒似乎清醒了些。


「不,不能,我們不能這樣啊,……姐,姐夫。」蘭兒的聲音裡面彷彿含著全天下的心碎神傷,我能感覺到她甚至連整個身體都在微微的顫抖著。


「不許你那樣叫我!」我再度大吼道。『姐夫』這兩個字好像有人狠狠的抽了我兩巴掌,甚至連我的靈魂也被抽空了。


我聽見自己用壞壞的嘶啞誘人的語調,邪惡的說道,「我們不能這樣?不能怎麼樣啊?我的狐狸精,你別忘了,我們已經這樣過了。」我自己都想不到,我居然會吐出這樣的話語。


「時間是根本就不可能倒退的……」這句話,載滿連我自己都說不清楚的沉痛。我讓話尾餘音消失在蘭兒的朱唇上。我知道,蘭兒一定已經被我剛才的話傷到了,但是,她不會知道,我的心早已經被她那心碎的聲音狠狠的刺穿了。


好甜美,闊別了快一個月的紅唇依然那麼的柔軟溫潤。蘭兒的唇也慢慢的開啟,我本以為她會吐出丁香小舌來迎合我,但是,她卻狠狠的咬了我一口。鹹腥的味道,一定是咬破了,好疼。


即使是咬我,細心的蘭兒也小心的咬在了我的嘴唇內側。我知道,她是為了不讓宜蓁看出來。


「無論你怎麼咬我,我也不會,更不可能會放開你!」我再度吻上她的唇,這一次,我輕易的挑開了她的唇,鹹鹹的淡淡的血腥味道在彼此的口中流轉。


很久以後,連我自己都快窒息了,我才放開蘭兒越來越冰冷沒有絲毫回應的唇,她在我的身下喘息著,我卻感覺那麼的不真實,好像她根本不在這裡。我看著她的眼睛,她的眼睛空洞的望著屋頂,靈魂好像已經飄往不知名的地方了。


我根本無法忍受她這副樣子,我用唇舌輕柔的挑逗著她身上每一個敏感的地方,手指觸摸著她柔嫩的肌膚,鼻子裡聞著她身上熟悉的沐浴露的淡淡清香,她還是那麼的誘人。她靜靜的躺著,毫無聲息,我開始全力進攻她最敏感的耳垂,上次,只要我啃咬她的耳垂,她就會發出極其甜美的呻吟。我要喚醒她,我不要她這個樣子!


蘭兒依然沒有絲毫反應。我無奈之下,只有放棄了這種方法。我頹廢的將頭埋在她的肩頸之間。「蘭兒,我的蘭兒,你,你不要這樣,別這樣。好不好?」


「唉……」一聲悠悠歎息飄落在寂靜的屋子裡。我的直覺告訴我,這種歎息不應該是屬於她的。我用雙手支起上半身,仔細的看著蘭兒。她大大的眼睛裡,恢復了往日的清靈,卻不見了以前的無憂。


「笨笨。」她叫著在網上時常用來叫我的暱稱,以前,在我煩惱的時候,她總是笑著說:「笨笨,是不是又自尋煩惱了?你真是個笨笨。」那時候,她的笑總是像銀鈴般清脆悅耳。還不到一個月,再想起這些,竟恍如隔世。


我看著她,「蘭兒……我的蘭兒……」把她抱的更緊些。


蘭兒伸手抵住我的胸膛,阻止我的靠近。我用眼睛問她為什麼。她的大眼睛裡卻藏著我看不懂的心事。


「為什麼要來?」


「我也不知道,我只是知道我不能不來。我做不到!」


「笨笨,你愛我嗎?」蘭兒看著我問。


我被她的問題嚇了一跳,稍稍沉默了一下,我回答說:「我喜歡你,非常喜歡你,最喜歡你。」這是我的真心話,可是,話一出口,我的心卻隱隱作痛。可我不能、也不想、更無法欺騙她。從答案一說出口,我的心裡就非常忐忑,我不知道她會怎樣做。我更深刻的意識到自己真的是非常的在乎她。


我小心翼翼的看著她堆滿心事的大眼睛,卻無法讀懂她的心。


「你愛她嗎?」沉默了一會,蘭兒依然注視著我問。


「愛。」我毫不猶豫的說,胸口的痛越來越劇烈。


蘭兒看著我,好半天以後,突然說,「能答應我一件事嗎?」


「什麼事,你說吧,只有是我能辦的到的。」


「你一定可以辦到的。」


「說吧,蘭兒。」


「以後,不要再找我,不留消息,不打電話,不來我住的地方,尤其不要問她。」猶豫了幾秒之後,蘭兒一氣說了出來。


「難道,你……你要我們永不相見?我,我做不到!」我想也不想的就拒絕她。


又沉默了一下,蘭兒才小聲的說:「……除非,我們有緣在大街上相遇。」


我看著她,從她的眼睛裡,我看到了堅定。我也明白了,即使,我不同意,她也會溜掉的。對自己苦笑了一下,總算還留了一絲可能,雖然那也幾乎就等於沒有可能。


「好,我答應你,但是,你也不要刻意躲我,更不要離開這個城市。」


「我不會離開的,這裡有我還沒完成的心願。」蘭兒輕輕的說著,不知想起了什麼,神色非常的複雜。


「什麼心願?」我忍不住追問。


「化蛹成蝶。」悠悠的聲音,堅定的眼睛,還有這個讓我一時無法理解的心願。在我的眼裡,在我的心裡,蘭兒已經是一隻最美麗的蝴蝶。


彷彿感應到我的疑惑,蘭兒又說,「別想那麼多,笨笨。看著我,好嗎?」


蘭兒的大眼睛越來越明亮美麗,憂傷與複雜都被她悄悄掩蓋起來,唇畔慢慢的綻放出一朵微笑,宛若盛開的鮮花,釋放出璀璨明亮的光彩。這笑容如往昔一般,充滿陽光,美麗惑人,滿室的寂靜與悲哀都在笑中瓦解。只有我心中的苦澀與疼惜卻在默默的加重。


她伸出白嫩如藕的雙臂,勾住我的脖子,慢慢用力。我順著她,俯下身,她輕柔的將自己的唇貼在我的唇上。她的唇不再冰冷,卻帶著無法控制的震顫,這也是她第一次主動吻我。我此刻卻呆愣到無法反應。她鬆開了些,妖媚的看了看我,吐出粉紅色的小舌頭,輕輕的舔著我的嘴唇。


輕柔滑膩的感覺,時輕時重,我沉痛的心裡漾起一波波的醉意,我本能的張開嘴,追逐著那調皮的小舌頭,卻被她飛快的逃掉。小舌頭逃回她自己的嘴邊,輕輕的舔著誘人的紅唇,好像在向我召喚,你來啊,你來啊。


我如受了蠱惑般,重重的吻了下去,用我的舌撬開了她的貝齒,找到她滑嫩的小舌頭,激烈的糾纏在一起,恣意吮吸著她口中的殘留的淡淡血腥味道。在我狂熱的吻中,她一直圓睜的大眼睛瞇了起來,目光越來越迷離,呼吸聲也漸漸加重。


我們周圍的空氣在急劇升溫,使我們幾乎要窒息了。我不得不放開了她。她原本溫潤朱紅的唇,現在已經微微腫脹。可是,在我的眼裡卻更加性感迷人。我不禁充滿憐惜的啄了下她的紅唇。


蘭兒用小舌尖輕輕舔了舔我親過的唇,一雙小手在我的頸後分開,輕柔的滑向前胸,纖纖五指滑過的肌膚麻麻酥酥的,有一點癢,我的心震顫著,希望那雙手不停的遊走,千萬不要停。而那雙手卻停在了我的襯衣上,她非常不熟練的解著我的衣扣,指尖微微顫動著,好半天也解不開一顆扣子。


我忍不住用我的大手捉住她的小手,柔嫩的觸感,那麼的熟悉。輕輕的揉揉她白白細細的小手,她的大眼睛盈著不解的望著我,還帶著一絲懇求。她在用眼睛邀請我,懇求我,她的眼睛在訴說著:要我,請你要我。蘭兒的樣子擰痛了我的心。


避開蘭兒的眼,我俯下身,拂開她臉上幾絲調皮的黑髮,將我的唇印上她的額頭、眼睛、臉頰、唇、脖子,最後停駐在她小巧而圓潤宛若水滴的耳垂上,這是她最敏感的地方。我如願的聽到她越來越粗重的喘息聲。


我感覺到她的胸口在我的身下不斷的起伏著。我的手自然的放在她高高鼓起的乳房上,隔著衣服不輕不重的揉捏著。她的身軀輕輕的扭動,彷彿想避開我的手,又好像是在迎合我的動作,雙腿不經意的蹭著我的小弟弟。越是這樣不經意的碰觸,越讓我心中的火狂烈的燃燒起來。


根本無法滿足於這種感覺,我想接觸她嫩滑細膩的肌膚,我動手去解她胸前的盤絲扣,扣子卻像和我作對,這種扣子一點也不好解,讓我惱火的幾乎想就這樣撕開她的衣服。感應著我的暴躁,一雙玉蔥小手,接替了我的工作,解著餘下的扣子。


那雙手奇異的撫平了我所有的暴躁,我的眼睛無法離開的看著靈巧的解著自己衣扣的手,隨著扣子的解開,雪白的肌膚一點點顯露出來。


一股股燥熱從下腹不斷升起,我站了起來,順手脫了自己的衣物扔到一邊。


蘭兒挺起腰肢,拉開了後腰上的裙子拉鏈,慢慢的褪下了水藍色的長裙。我隨手接過裙子,放在一旁,再度壓到蘭兒身上。今天的蘭兒,如她的名字般,從內到外全部都是籃色。水藍色的內衣內褲在蘭兒潔白的身體上,散發著寶石般的光彩,也襯的蘭兒如白玉般無暇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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